北京老山汉墓正式开棺
老山汉墓的开掘“渐入佳境”，同工程进度一起升温的是人们对汉代王陵空前的关注程度。“老山”汉墓声名大噪，但目前仍谜团重重。
众所周知，在七十年代就曾有过石破天惊的重大发现——大葆台西汉墓，据众多专家推测，它与老山汉墓在年代、型制、规模上都大体相同。由于老山汉墓挖掘困难加大，进度放慢，此时详尽披露当年大葆台汉墓挖掘过程，将有助于读者化解老山汉墓谜团，同时对老山汉墓发掘过程及最终面貌有较为直观的认识。为此，本报记者采访了当年参与大葆台汉墓挖掘工作的专家，重现当年发掘历程。
马希桂老人重临大葆台汉墓发掘现场。
马希桂老先生曾参加当年大葆台汉墓的两期发掘工作，如今虽已年近古稀，仍担任首都博物馆研究员。昨天，他站在大葆台西汉墓博物馆一号墓墓室中，仔细回忆了当年的发掘过程，希望能给老山汉墓带来一些启示——
１、惊世发现源于一个电话报告“１９７４年６月，当时我还在文物局的前身——北京市文物管理处工作。这一天我们接到一个电话，是北京勘探处的一个工人打来的。
他说，他们在大葆台钻探时，打出了木炭和灰色泥土。这些工人是为东方红炼油厂工作的，出于战略上隐蔽的考虑，他们想利用大葆台这个高土堆的地貌埋几个蓄油罐。”
当时，长沙马王堆汉墓刚刚发掘完毕，媒体全面介绍，马王堆汉墓是用木炭、白膏泥保护墓室的，工人们正是联想到这一点，分析这有可能也是个墓葬。
“接到电话，我们非常重视，请工人们做好现场保护，立即派专业人员赶赴现场。经初步判断，这是一处古墓。我们又请勘探处的同志补探，在同一层位上又打出木炭和白膏泥，除此之外，工人们又打出一块带漆的木头，后来证实，这就是放在墓室里的漆榻，是燕王起居宴乐的座榻。此外，钻探工人还打出一枚五株钱，五铢钱在汉武帝时期发行，据此可以认定，这是一座西汉墓！”
２、汉墓早年被盗，帝王尸骨被拽出“挖掘开始，我们先把封土堆切下一块，形成剖面。这样做的目的是推测封土下面墓穴的情况。当年修墓时封土是一层层夯实的，所以剖面可以看出土层。剖面一出来可不得了，土层像一口锅的剖面，中间低，两边高。当时我们就推测，墓已经塌了。因为墓塌了，所以土也随着下陷。
挖下去一看，果然如此，四面的黄肠题凑都向外倒了，上面的顶子压下来，棺材盖和底都合上了，棺帮也全都向外倒下来。棺材里的人呢，再一看，人已经被拉出来了。当年的盗墓贼在棺材一头挖了一个洞，本来人应该是头朝北、脚朝南躺着的，结果尸体在棺材外，头东脚西地躺着了。
我们发现，尸骨脖子上还有一段丝绳，分析可能是盗墓贼用丝绳把它拉出来的。尸骨上肌肉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骨架。按骨头摆列的情况看，基本上还是原状，估计当时拖尸时还有肌肉。”
古人在造墓时想了很多办法，利于物品的保存。棺室外围用木炭、白膏泥一层层包起来，就是为了防止空气和水分进入墓室，造成尸体腐烂。长沙马王堆出土的汉代女尸就是因为保护较好，没有被盗，尸体肌肉仍有弹性，连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大葆台墓被盗墓贼挖出一个洞，墓室进了空气，尸体的肌肉肯定不会留下了。
老山汉墓的墓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被盗，该墓的主人应该比大葆台的墓主幸运一些吧！
３、大葆台汉墓首次发现黄肠题凑“挖掘过程当中的好些事情是不可预料的。我们挖着挖着就碰到了好些木头。这些木头大小都一样，表面有黄色树脂油，仔细闻还可闻到木香。在以前的古墓发掘中从来没有见过。文物研究所前所长于杰翻阅大量历史资料，认为这就是《汉书》上记载的‘黄肠题凑’。”马希桂老先生敲着墓室中陈列的黄肠木说，“这些木头特别好，现在用它做家具都没问题。”
大葆台汉墓
根据史料，汉代有一种葬制，只有天子才能享受，这就是“梓宫、便房、黄肠题凑”。天子可以把这种待遇赏给宠臣。“黄肠”就是柏木的黄芯，“题凑”就是木材的端头都一致向内。黄肠题凑像一圈厚木墙在棺椁外围，如果站在墓室中向四壁看去，所见全是方条木的端头。这些“黄肠”都是９０厘米长，木头断面为１０Ｘ１０厘米见方，像码柴火一样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堵墙。
一号墓黄肠题凑木墙高３米，厚０．９米，总长约４２米多，共用柏木枋约１５０００多块，约合木材１２２立方米。各层黄肠木之间没有榫卯固定，但堆垒得十分坚固，项端用压边木加固。
老山汉墓发现的黄肠题凑，木头断面也是１０Ｘ１０厘米，出土的部分黄肠木长度约为９０厘米，大小与大葆台发现的黄肠题凑基本一致。
大葆台遗留重重谜团有待老山汉墓破解
1、谜团之一：墓主究竟是谁至今无法确定北京地区自商周以至春秋、战国，一直叫做燕国。秦始皇统一全国后，改立广阳郡。西汉仍在这里设燕国，国都设在蓟城，就是今天北京的西南部。
燕国共有１２名燕王，大葆台一号墓的年代初步断在公元前１１７年至公元前４５年，专家们结合使用排除法，判断墓主人应为燕剌王刘旦或他的儿子广阳倾王刘建。刘旦因为谋反被赐死，据《水经注》记载，他的墓为戾陵，位于梁山，据考梁山就是今天的石景山。因此，当年专家推测大葆台一号墓不是刘旦，而是２０００多年前去世的西汉广阳倾王刘建（前７３年至前４５年）。
但是，因为没有证明死者身份的文字的东西出土（如印章、竹简等），这仍然只是推测，如果老山汉墓能够出土有力证据，证明埋葬之人是刘旦，那么大葆台墓主之谜也可相应解开了。
2、谜团之二：墓室内部结构是否为三梁四柱因为大葆台一号墓墓顶坍塌，有些木构件也脱离了原位，因此顶部结构原貌不得而知。专家根据出土的遗物、遗迹和文献的记载，推测前室顶子是三梁四柱的样子，把顶子做了复原，但是否肯定是这样，专家也不敢保证。老山墓现在是轻微塌陷，结构有可能完整地保存着，因为时代相近，建筑风格应该比较一致，可以根据老山墓研究大葆台一号墓对墓顶的恢复是否合理。
3、谜团之三：出土的残缺器物的用途是什么大葆台汉墓的有些器物因为出土时残缺不全，专家们难以定名，其用途也无法作出判断，这些器物包括有陶器、漆器等。现在陈列在大葆台博物馆的“盆形器”、“云龙纹残漆器”，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无法定论。因时代相近，老山墓当中很可能出土同样的东西，如果完整，将对解开这些疑问有何帮助。
4、谜团之四：个别黄肠木顶端为何画有墨线在大葆台一号墓中发现的黄肠题凑，有个别黄肠木的横断面是１０Ｘ２０或２０Ｘ２０，但端头都有分割的墨线，不知是因为偷工减料，还是什么其它原因。老山墓全面开掘之后，可参照它的黄肠木的情况，为此提供判断的依据。
从大葆台汉墓的发掘成果透视老山墓内情况
1、对出土文物的保护要做大量准备工作马希桂老先生认为，老山墓与大葆台同为燕王墓，按汉代墓葬形制，应埋有相近的随葬品。通过大葆台出土的文物，可提前预测老山墓内将会出土哪些珍贵文物，从而提前作好保护工作的准备。例如，作为燕王墓，大葆台出土了大量的铜器、玉器、玛瑙、铁器、漆器、骨角器及丝织品，这些在老山墓中也非常有可能被发现，可以据此组织各学科相关专家，提前作好保护准备。
2、同为汉王墓，结构应该相近，可指导挖掘因地域和年代相近，老山墓的结构可能与大葆台汉墓比较接近，大葆台墓室的结构，将对老山墓的挖掘有一定的借鉴意义。北京大学考古系主任高崇文教授认为，老山汉墓已发现了“黄肠题凑”，说明它也是王者之墓，因此，很有可能在老山墓中也能发现梓宫、便房。而且，大葆台一号墓为五重棺（二椁三棺），按西汉葬制，老山汉墓也有可能是同样规格。
观大葆台，可大体了解老山汉墓最终面貌
3、在大葆台可直观“黄肠题凑”完整面貌距世界公园不到一公里，就是大葆台西汉墓博物馆。这个地方在二十年前曾名噪一时，许多年来已渐渐被普通市民所遗忘，然而大葆台汉墓的价值却不容忽视：以前仅在文字记载上出现过的“黄肠题凑”，因为它的发掘，第一次真正呈现在世人面前；其一号墓的规模之大，迄今仍居已发现的“黄肠题凑”墓之首；它的墓葬形制和棺椁结构，保存比较清楚和完整，为研究汉代帝王葬制，提供了十分重要而珍贵的实物资料。
大葆台汉墓位于北京西南郊郭公庄西南角，离市中心约１５公里。它有两座汉墓，目前考古界一般认为一号墓的主人应该是刘建，二号墓埋葬的则是他的王后。
4、大葆台汉墓展示了汉代帝王复杂的大型墓葬面貌大葆台一号墓，全长６０多米，最宽２１．２米，深４．７米。墓室规模宏大，有象征厅堂、卧室的前室和后室；墓室的中心是“梓宫、便房（内回廊）、黄肠题凑”；此外还有外回廊、甬道、墓道。按汉代的丧葬制度，使用“梓宫、便房、黄肠题凑”者为“天子之制”，由此可知，墓的主人是一个高级权贵。另外，从墓葬的封土形制及棺内发现的玉衣残片等可以说明，墓主人当为诸侯王级。
一号墓坐北朝南，平面呈“凸”字形，墓室底部南北长２３．２米，东西宽１８米，墓深４．７米。后室位于北侧，室内又用扁平立木围成椁室，棺木放在椁室正中棺床上。古时制做棺椁通常用采用梓木，因此对帝王棺椁尊称为“梓宫”。一号墓的梓宫为三棺二椁，除内棺里外涂黑漆外，其他几层都是里涂朱漆，外涂黑漆。
西侧的二号墓墓室烧毁，没有保存下来。１９８３年在大葆台一号墓原址建立了大葆台西汉墓博物馆，展出复原后的一号墓墓室。
5、大葆台汉墓的随葬品虽然严重被盗，但出土的四百多件文物可能在老山墓内重现大葆台汉墓早年曾经被盗，所幸没有被盗空，这四百多件被盗墓贼落下的随葬品成了后人研究西汉历史的珍贵资料。
一号墓室中埋葬的３辆木质单辕车和１１具马骨的遗迹是重要考古发现。３辆车名为“朱斑轮青盖车”，是专给皇太子及诸侯王乘坐的。这３辆车代表了单辕车发展的最后阶段，是研究古代车制史的宝贵资料。根据史料记载，渔阳郡（即今天的密云地区）设过铁官作坊，但一直没有实物可查。在大葆台出土的铁器里，有一件铁斧有“渔”字标记，第一次让人们见到了渔阳郡的产品。
大葆台出土的宝贝还有八棱铜兵器、鎏金龙头枕、刺绣和细绢、漆纱冠的带子组缨、铜扣漆耳杯等等。
来源：北京晨报 2000年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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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老山汉墓开挖时，墓里发现了题凑，并因此被确定为西汉诸侯王陵，人们对它寄予厚望。一时间媒体追踪热炒，满城百姓竞说，中央电视台现场直播，其盛况实为罕见。六年过去了，这里一片沉寂肃静，留下“人去楼空江自流”的感慨。
老山并不高，在市中心城区，现在这里已成为驾驶培训中心。老山汉墓已经建起了红蓝两色的拱形保护棚，十分醒目。来到汉墓前，发现这里的封土很厚，规模不小，气势很大，挖出的黄土堆得如同一座小山峰，上面还堆放着不少墓里取出的长长的方木。踏在铺着木块的墓道，走进墓穴，仔细观察，那些所谓的黄肠题凑，显得有点杂乱无章，虽已作了脱水处理。经中国农学院测试，这里共有八种树木构成，横木多为栗木。“黄肠题凑”是用柏木堆垒成的框形结构，后来逐渐发展成为木构地宫。所谓“黄肠”，即柏木黄心，应为去皮后的柏木。“题凑”即木头的头部按一定方向聚集在一起。它是一种墓葬方式，始于上古，多见于汉代。这里出土的并不是柏木黄肠，所以只能称其为“题凑”。我见过江苏高邮出土的汉广陵王的陵墓，那才是真正的“黄肠题凑”，扬州人说老山汉墓是用木柴堆成的，我看有一定的道理。
我们在墓道旁看到两个用灰陶瓦筒排成的出气洞，整齐地顺着墓道而下，确保墓内空气流通，确保照明和盗墓者生命安全，这让人不得不佩服盗墓者的胆量和气魄。我研究陶瓷器多年，从灰陶瓦筒器来判断，应是汉代的器物。我国儒家讲“慎终追远”，盗墓行为在历代刑法中均被视为罪大恶极，严惩不贷，但事实却是“十墓九空”。解放以来已发掘西汉王陵三十余座，绝大部分都被盗，而老山汉墓发掘的起因也是盗墓。我到徐州考察发现几座汉墓都被盗挖过，实为遗憾。中国历史上有名的盗墓，如项籍焚秦始皇陵，赤眉军掘西汉帝陵，董卓、曹操挖东汉帝陵，黄巢盗唐帝诸陵，杨琏真伽毁南宋帝陵，孙殿英盗掘乾隆、慈禧两陵，这些载于史籍的大规模有组织的盗墓大多发生于社会动乱之际，至于平时的盗墓则无时不在，如今古玩市场上不少东西出自盗墓者之手。
同行的北京市考古研究所副所长赵福生告诉我：“老山汉墓是在墓主人下葬不久即被盗。因为尸体尚未腐烂，能整体拖出棺椁，而且当时墓室顶部也未塌陷。盗墓者既然能从容地将墓主人从棺椁中拉出，放在漆案上，可见作案时间较长；连死者身上的物品也不放过，棺椁中的随葬物品则可想而知。而且据题凑上有两个盗洞推断，老山汉墓不止被盗掘过一次。据航测发现，老山汉墓附近还有三座大型墓葬，而且极有可能是两位广阳王及一位王后的墓，离老山汉墓百米处有一座诸侯王陵，因为汉代虽然夫妇不同穴，但却同茔，所以王陵相去不会太远。”
目前北京老山汉墓女墓主颅骨三维头像，已在长春复原成功。墓主是位30岁左右，生前身高约为159.8厘米，长相端庄的中原女子。墓主人是谁的王后，专家意见也趋于一致。根据墓的形制和出土器物，老山汉墓应属西汉晚期墓。墓主人非刘舜王后，即刘璜王后。出土器物虽然不多，但两件长二米多绘有精致花纹的漆案，是北京地区目前发现的两件最大的漆器，其中还有贴金漆器，文物价值很高。椁室红漆大门，色泽光艳，属珍贵文物。老山汉墓将建造学术研究博物馆，平时不对外开放，主要给考古学者研究提供方便。
据我写《寻访中华名窑》一书考察所见，近年来争相兴建的国内不少遗址博物馆，参观者并不多，大都陷入困境。老山汉墓去年仅作防水工程一项就花费了200万元，地方财政压力较大，看来真应换个思路来考虑问题。
“200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结果，老山汉墓遗址竟以0票惨遭淘汰。现在有些考古工作者在市场经济面前，变得浮躁起来，缺乏冷静的头脑和科学的分析，此当引以为戒。
考古给人类的满足是精神上的，通过考古可以了解历史，认识现在和预知未来。在我看来很多古迹并不适合发掘，而要加强保护。几千年来，文物在地下本来“沉睡”得挺好，现代人去“惊醒”它们，实际上就是一种破坏。考古工作是寂寞而艰苦的工作，它的崇高就在这里，任何轻易决断，草率行事，其结果必然愧对子孙后代。
来源：文汇报 2005-08-28 作者：钱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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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掘清理墓的前室时爆出惊人新闻。在其西南部一件漆案上发现一具人骨，遗骨呈俯卧状，因颈部和腰部等多处被倒塌的木块压住，骨骼部分变形，特别是胸部、腰椎、骨盆这些性别特征最为显著的地方已糟朽，一时难以确定其性别。但发现的个别女性饰物已使人有一种不祥之兆。因为按逻辑推理，如果这具人骨是男性，则有可能是墓主人，也有可能是盗墓者之一；如为女性，在少见人殉的西汉，则其为墓主人应无疑问。如果墓主人为女性，则应为诸侯王的王后。但即使至此，在概率极小的情况下，人们仍寄希望遗骨为男性，则或许有可能是盗墓者。
然而事实是无情的，不会因人们的意愿而改变。经社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将人骨运回室内进行清洗、粘对、测量和X光透视后，结合头骨、颔骨、残髋所显示的性别特征，并综合其他各项，确定其为身高1．60米、年龄约30岁的女性。
据此可以确定：老山汉墓是在墓主人下葬不久即被盗。因为尸体尚未腐烂，能整体拖出棺椁，而且当时墓室顶部也未塌陷。盗墓者既然能从容地将墓主人从棺椁中拉出，并放在漆案上，可见作案时间较长；连死者身上的物品也不放过，则棺椁中的随葬物品不问可知。而且据题凑上有两个盗洞推断，老山汉墓可能不止被盗掘过一次。据此，老山汉墓惨遭洗劫可成定论。至今的考古发掘也证明了这一点，在墓室中除了两件漆案，再就是在墓后室的椁室东西两侧及北面进行的清理发掘中发现了三、四件用于盛放酒或粮食的残陶钫，它们都是因为因体积较大难以从盗洞中顺出幸而留存。虽然内回廊还有待清理，除非奇迹发生，出土器物不多已成定局，这与人们的期望相去甚远。
据此，墓主人是谁的王后，目前意见也趋于一致。根据墓的形制和出土器物，老山汉墓应属西汉晚期墓。西汉时，北京地区先后封有燕王、广阳王。燕王年代较早，至汉昭帝元凤元年（公元前80年）燕王刘旦因谋反赐自尽，国除。广阳王年代较晚，据《汉书·诸侯王表》、《汉书·武五子传》所记，广阳王共传四世：汉宣帝本始元年（公元前73年），封刘旦之子刘建为广阳王，是为第一世顷王，第二世为穆王刘舜，第三世为思王刘璜，第四世为刘嘉，王莽时废汉藩王；刘嘉因献符命，谄事王莽，被封为扶美侯，赐姓王氏。刘建及其王后之墓已被推定为大葆台汉墓主人，刘嘉被废，都可予以排除；则墓主人非刘舜王后，即刘璜王后。
所可庆者，出土器物虽然不多，但两件长二米多绘有花纹的的漆案，在北方考古中极为罕见，是北京地区目前发现的两件最大的漆器，文物价值很高，属珍贵文物。椁室红漆大门，色泽光艳，也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同时，如此规格的大型西汉诸侯王墓的发掘为以后的考古工作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而且，据航测，老山汉墓附近还有三座大型墓葬，则极有可能是二位广阳王及一位王后的墓，至少在老山汉墓旁还应有一座诸侯王陵，因为汉代虽然夫妇不同穴，但却同茔，所以王陵相去不会甚远。特别是此次老山汉墓发掘引起社会的空前关注，反映了社会的进步和人民文化素质的提高，对于普及文物考古知识，唤起全社会的文物保护意识意义重大。
来源：钱江晚报 2000-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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