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连平州志·祀典》记载“连民刻木为像,则公任连之日,民祀报之,非没后事也。因供奉于庵岁月已久,榱桶零落,连平士民饮德不忘,于康熙二年又捐卜今祠,迎公像祀之,遇春秋戊祭日致祭。”牟应受还在世时,心怀感恩的连平人曾用木头刻了一尊塑像供奉在九峰庵。
据《连平州志·祀典》记载“连民刻木为像,则公任连之日,民祀报之,非没后事也。因供奉于庵岁月已久,榱桶零落,连平士民饮德不忘,于康熙二年又捐卜今祠,迎公像祀之,遇春秋戊祭日致祭。”牟应受还在世时,心怀感恩的连平人曾用木头刻了一尊塑像供奉在九峰庵。
明清以来修建的连平州城、明伦堂、城隍庙和祝圣寺都已成为历史,遗迹无存,只能从历史文献中找寻。连平守备吴章曾于顺治年间重修州城。以前的知州除了抓民生还得搞精神文化建设,所以连平知州佟国瑞捐修了明伦堂和城隍庙,给陂头南玉庵旌奖两口千僧锅的好公仆高光国则与何蒿、管捷泰重修连平祝圣寺。
在连平县三角镇的向阳村,有宋朝丞相文天祥的长女文定、幼女文寿的合葬墓(也叫文天祥二女墓、仙女墓、双正墓)。该墓始葬于南宋末年,历经明、清及现代多次重修,墓堂左侧有明朝正德丙子年(1516年)重修此墓时立的两通碑刻——广东按察司佥事、江阴进士黄昭写的《文山二女墓记》,河源知县、莆田举人郑敬道撰的《宋故丞相文信公二女墓铭》,由此可知文天祥的女儿为何会埋在连平。
继续连载《连平州志》第九卷的3篇艺文——《修岩坡路碑记》,上坪古坑人谢呈茂的《重修三多桥记》,易永兑的《捐修葫芦峒山路序》,主题是修桥修路。若州志晚编几年,进士颜希圣于乾隆三年写的《步云桥碑记》应该也会摘录。
我在《连平州志》里随便摘抄一句话,放到百度往往搜不到相同的文章,说明网上没有前人发布州志原文。用现有的OCR识别软件来识别竖列的古文,就算不是乱码,打乱的文字也要重新组织。所以,在照牛排考古整理发布州志原文之前,没有Copy的捷径,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在手机上对照州志逐字逐句地输入,然后借助搜索引擎和字典在电脑上断句、注释、配图。
《连平州志》第九卷是艺文,里面摘录了古人写的28篇与连平有关的文章,洋洋洒洒25张纸,照牛排预计至少要连载8篇。按州志上的记载顺序,文章标题如下——南宋韩京的《内管圣迹岩石壁记》,明代王阳明的《征浰头祭文》,黄士俊的《鼎建州治碑记》,佚名的《修岩坡路碑记》,进士黄昭的《文山二女墓记》,举人郑敬道的《宋故丞相文信公二女墓铭》,罗洪先的《蒙泉记》
《连平州志》第八卷末尾记载明崇祯至清雍正百年年间连平境内的祥异,祥即吉利的,比如粮食丰收,或出现七彩祥云、月华之类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异即灾异,比如饥荒、旱涝、冰雪、地震、兵燹等天灾人祸。丰收之年大米便宜到一个铜板就能买一斤米,灾荒之年米价飞涨十几倍。老百姓忍饥挨饿时,总会涌现一些捐粥赈济的善行(见州志或族谱记载的谢复霖、谢元雯、谢呈茂、何多为、何多才),奇怪的是,2001年版的《连平县志·大事记》对康熙、雍正年间的6次饥荒避而不载。
《连平州志》第八卷记载了雍正八年时连平境内的古迹、寺观,附载个别有名的坟墓(比如文天祥二女墓)、仙释(比如汉代在黄牛石修炼得道之人曾衮)和养济院(古代收养鳏寡孤独的穷人和乞丐的场所)。古迹充斥民间传说,寺观庙庵如今多已无存。照牛排觉得州志引言说的对,是否为古迹不必太较真。
大数据时代,五谷不分的我们仅凭手机上一款“形色”APP,拍照上传即可智能识别各类植物,古人就没这么方便了。照牛排之前在网上看到过这样的宣传“据《连平州志》记载,这里从明朝开始,就是全国闻名的蜜桃生产基地”,其实稍加追究可知,鹰嘴蜜桃的培育历史不会超过40年,并不是什么祖传品种。州志似乎没有记载枫杨。
节孝固然可敬,但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却要求女的从一而终并大力推广,古代的道德双标令人唏嘘。古代老百姓的经济和医疗条件差,即使在“康乾盛世”,小孩夭折、青壮年男子英年早逝的悲剧也时常上演,照牛排屡屡在族谱上读到“早岁失怙”、“天夺之速”这类字眼。丈夫二三十岁就去世,孤儿寡母和高堂怎么办?有的终生未改嫁,有的因为无子而自杀殉夫,官方提倡守节终老并当成一种Z绩来宣扬。